第32章 喲，這是誰家的孩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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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時傾在一棟居民樓下駐足。
今天早上， 私家偵探發來了第二份資料：夏初的網購清單。
這三年來，夏初曾經網購過很多嬰兒用的玩具、奶粉、零食……以及，很多很多的兔糧和蔬果。
長長的清單， 燕時傾仿佛能夠透過這些數據，看到他們這三年的生活。
他閉上眼， 慢慢地勾勒——
零食和奶粉買的不多，可能只有一個小孩。也許他們一起養了一只兔子， 不過從這麽大量的兔糧來看， 也許是四五只……
一個奶乎乎的小孩， 拿著一張菜葉子，後面跟著一連串的兔子……
燕時傾下意識地揚起了唇角。
這種溫馨的家庭畫面，他想一想，就覺得又幸福，又酸澀。
他錯過了孩子們的童年。
一想到這， 整顆心就像在滾燙的檸檬水裏泡過一樣，酸澀柔軟。
燕時傾重新睜開眼， 低頭， 看向手裏的地址：漂亮花園199棟601室。
這是夏初「網購的地址」，燕時傾打算直接上門抓人。
……
夏初正在家裏和崽崽們搶肥宅快樂水。
大崽叉著腰，鼓著臉，氣得快成了一只球：“不公平， 爸爸你耍賴！”
夏初跟它說，喝可樂很不健康，所以崽崽們四個人加起來，一天才能喝一罐。但是剛才爸爸偷喝了兩罐， 被他抓到了！
“你一個人就喝了兩罐——”大崽抓狂地在沙發上上躥下跳， 生動地證明了他作為兔崽子的基因天賦，“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！”
夏初振振有詞：“你們人小，當然喝得少；我是大人，當然能喝得多。”
誰知，他這次是犯了眾怒。
崽崽們非但沒有被他安撫到，反而更加幽怨。
就連二崽，都幽幽開口：“可是那也不成比例哦。”
“爸爸這次，就是賴皮了吧。”
夏初：咳咳咳！
大崽鬧事還好一點，其他幾個崽崽鬧起來是真的沒辦法啊。除了四崽，他就最怕二崽這種，慢條斯理地就把賬給你算清楚了。
夏初一扭頭，索性就耍賴到底：“我是爸爸，我辛苦賺錢，我多喝兩罐怎麽了？！”
四崽冷漠道：“那麽如果是我們賺來的錢，也能由我們支配了？”
夏初：“當然。”
四崽扭頭：“哥。”
大崽氣勢洶洶地從沙發上跳下來，從夏初的口袋裏拿出手機，把頁面調成《極限求生》的節目，眼神睥睨地質問道：“爸爸，這一期節目，我們好像幫你賺了很多人氣哦。”
夏初：“是又怎樣？”
“人氣值能算成票，有了票，你就可以進入下一輪，拿到更多的小錢錢。”大崽目光炯炯，高聲道，“所以爸爸你不該給我們分成嗎？！”
夏初：他迅速轉身，打算去把抽屜裏的那本《教你如何成為一個奸商》給丟掉。
大崽一看，爸爸居然還想要帶著可樂潛逃？
這還了得！
他當即小手一揮：“二弟三弟，你們去前面把爸爸攔住；四弟，你去搶可樂。”
三只崽崽同時行動，就連最懶的三崽，為了肥宅水也是一點都不含糊，他和二哥一起，直直地撲向了夏初的小腿。
一人一個腿，將爸爸縮在原地，而此時，四崽從後面沖上來，輕輕松松從夏初手裏搶走了飲料。
等做完這些，三只崽崽才同時回頭，後知後覺地看向大崽，異口同聲——
“你怎麽不下來？！”
大崽昂首挺胸，一點都沒有口頭軍事的恥辱感：“我負責占領高地，指揮你們呀。”
啪嗒四聲，崽崽們快樂地喝到了心心念念的飲料，坐在沙發上，兩只小腿快活地晃呀晃。
夏初：“算了，就今天一次。”
崽崽們還在成長期呢，喝太多碳酸，會骨質疏松。
至於像他這樣的大人，喝太多碳酸……松就松吧，他戒不掉QAQ。
就在這時，夏初突然接到了一個消息。
“我在你家門口。”
夏初：哈？這是誰？
陌生號碼迅速又跟過來一句：“我是燕時傾，在你家樓下，麻煩開下門。”
夏初：？？
他為什麽要來我家？！
而且，更關鍵的是，他在哪個家？！
“漂亮花園199棟601室，這是你家地址嗎？”
夏初頭疼地看了看四個崽崽。
他不知道燕時傾是從哪兒看到的，也許是節目組填的表格裏。但是，那只是一個掩人耳目的「虛擬地址」，根本他們不是真實的家。
他和崽崽住的城市裏的一個巷道，他用法力，在這裏做了一個結界。裏面有一間小屋子，但這是夏初自己搭的，裏面的家具，則是網購的。
——如果夏初需要網購什麽東西，就會填寫隔壁小區的地址。反正那小區的快遞都是集中存放的，他趁著人不註意的時候，偷偷去拿回來就好。
“家裏沒有人，你別去了！”夏初著急地拒絕道。
但他不知道，在等待回覆的時候，燕時傾已經來到了601門前。
近鄉情怯，越是靠近夏初和孩子，他就越是緊張。心臟仿佛快要停止跳動，他擡起手，又忐忑地按下，這道安保門就像是最後一道防護，一旦敲開，他無法確認自己會有怎麽樣的結局。
要是孩子不認識他，問他是誰怎麽辦？
要是夏初死不承認怎麽辦？
哦對，夏初甚至還不知道，自己就是當晚的那個人。
進門的第一句話，他應該說什麽？
正當燕時傾胡思亂想的時候，601突然打開了門。
一個沒睡醒的、一頭金發的頹廢年輕人，突然和燕時傾對上了眼。
年輕人拎著一袋垃圾，懵逼道：“您找誰？”
燕時傾深吸一口氣：“我找夏初，請問他在嗎？”
年輕人更加呆滯了：“那你找錯了，這裏只有我一個人住。”
燕時傾微楞。
但年輕人已經關上了門，哈欠連天地補覺去了——他剛剛開門是幹什麽來著？被那個人一打斷，突然就忘了。
算了，想不起來，就說明不重要。
年輕人愉快地將手裏的垃圾放回去，安心躺回了房間。
……
燕時傾看著關上的門發呆，然後沒多久，就收到了夏初的短信。
“家裏沒有人，你別去了！”
不在家？
燕時傾擡頭看了看「601」的門牌號，狐疑地瞇起了眼。
他懷著滿腔的疑慮，找到留下的物業管理員。他甚至用上了自己的軍方身份，以權謀私地調動了住戶的名單。
管理員仔細地查了三遍，搖頭，篤定道：“我們這裏，沒有叫夏初的住戶。”
燕時傾狠狠地閉了閉眼。
夏初啊夏初，你隱瞞我的事情到底還有多少？
……
燕時傾坐在街邊的飛行艙，眼眸裏暗雲滾動，整個世界的光影在他的黑色瞳孔裏，漸漸化成一片虛影。
滴滴。
新消息的聲音。
他回過神，低下頭，就看到這麽一句話。
“你回去了嗎？”
雖然夏初不在身邊，但是他的腦海裏，都能清晰地想象出夏初的樣子。
小心翼翼地拿著手機，試探地發出這麽一句話。
燕時傾咬著脆脆棒，笑了。
軍隊裏的人，大多有煙癮。因為出征在外，條件艱苦，有時候還需要連熬幾個通宵，沒有煙，很多人會撐不下去。
但是燕時傾不喜歡那種尼古丁帶來的失控感。
他只是在壓力大的時候，會學著那些人的樣子，咬一根脆脆棒。
——還得是巧克力味的。
燕時傾手指隨意地按了幾下，給他回了一句：“嗯，走了。”
然後，他就在樓下，靜靜地等待著。
一個半個小時後，一條小巷子裏果然走出了探頭探腦的夏初。
夏初本來今天不想出門的，但是那群兔崽子，趁他不註意把可樂喝光了，還吵著鬧著非要他出去買。
咳，當然了，除了崽崽們，夏初自己也挺想喝。
他帶著一頂兔耳朵樣式的帽子，白色，毛絨絨的。纖細脆弱的五官藏在帽子之下，加上他身上穿的又是白色短袖和淺白色牛仔褲，整個人看上去，就很有「毛絨絨」的萌感。
燕時傾單手撐在飛行艙的窗沿上，仔細地看著他。
他走進了一家便利店。
然後拿了一袋子的可樂出來。
他停在了街道上，面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。
燕時傾下意識地順著他的目光，看過去，目光一凝。
那個方向，跑出來一個三歲左右的孩童。
孩童剪著坑坑窪窪的短發，跑起來的樣子，蹦蹦跳跳的。
“這是我的兒子。”
幾乎在看到孩童的第一眼，燕時傾就可以確定了。
因為，那個小孩，長了一張跟他小時候幾乎一樣的臉！
唯一的區別，可能是那個小孩的眼睛比他更圓一些——和夏初更像。
夏初意外地跑過去，擔心地繞著大崽轉了一圈。等到他確定崽崽沒有露出兔子尾巴，才松了一口氣，語氣嚴厲：“你怎麽不說一聲，就出來了？”
大崽氣呼呼地抱怨：“爸爸，你好慢哦。”
夏初抽著嘴角，但像大崽這麽會看臉色的崽崽，怎麽會給爸爸打他的機會呢？
大崽抱怨完，就馬上往他的手臂上蹭，軟乎乎地笑：“爸爸，你拎著袋子辛苦了-我幫你分擔一點吧——”
夏初的氣就像一個漏氣的皮球，“xiu——”地漏光了。
他翻了個白眼，沒好氣道：“不用了，你每天少氣我兩次，我就謝謝你了。”
大崽：“嘿嘿，不客氣不客氣。”
夏初：你還挺能蹬鼻子上臉！
兩人肩並肩往家裏走，但就在這時——
“夏初。”
有人喊了他一聲。
夏初毫無防備地回頭。
燕時傾揚起唇角，將他驚慌失措的表情收入眼底。感謝自己，從小到大的長相變化挺大，所以這會兒，他才能十分無恥地說出這種話。
“喲，這是誰家的孩子呀？”
作者有話說：
0點有二更——
看到有人點單了，那就寫個小劇場吧。
【小劇場】
關於這是誰的孩子這件事——
當四崽威風凜凜，大殺四方。
夏初：我的我的。
燕時傾：沒辦法，就是隨我。
當大崽再次闖禍，還茶裏茶氣推鍋給弟弟們。
夏初：這到底像誰？反正和我不像。
燕時傾：我小時候很乖，這很難說是我的崽。
【小劇場2】
#關於大人說的「為你好」這件事#
夏初to崽崽：你們不能這麽挑食，只是菜菜會營養不均衡的。
夏初自己做飯：肉好腥，蛋好難吃，算了今天吃個全蔬菜的吧。
夏初to崽崽：不要再吃糖了，再吃下去遲早蛀牙！這罐糖，我沒收了！
夏初一個人在家：趁著崽崽們不在，趕緊把糖罐子拿出來……哎呀，吃著吃著，沒有了。
夏初to崽崽：夏天到了，每個人最多一天吃一個冰淇淋哦。
夏初自己悄悄翻冰箱：嘿嘿嘿，嘿嘿嘿，偷偷拿回房間，偷偷吃一大罐，嗷嗚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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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奶乎乎的小孩， 拿著一張菜葉子，後面跟著一連串的兔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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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夏初正在家裏和崽崽們搶肥宅快樂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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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一個人就喝了兩罐——”大崽抓狂地在沙發上上躥下跳， 生動地證明了他作為兔崽子的基因天賦，“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！”
夏初振振有詞：“你們人小，當然喝得少；我是大人，當然能喝得多。”
誰知，他這次是犯了眾怒。
崽崽們非但沒有被他安撫到，反而更加幽怨。
就連二崽，都幽幽開口：“可是那也不成比例哦。”
“爸爸這次，就是賴皮了吧。”
夏初：咳咳咳！
大崽鬧事還好一點，其他幾個崽崽鬧起來是真的沒辦法啊。除了四崽，他就最怕二崽這種，慢條斯理地就把賬給你算清楚了。
夏初一扭頭，索性就耍賴到底：“我是爸爸，我辛苦賺錢，我多喝兩罐怎麽了？！”
四崽冷漠道：“那麽如果是我們賺來的錢，也能由我們支配了？”
夏初：“當然。”
四崽扭頭：“哥。”
大崽氣勢洶洶地從沙發上跳下來，從夏初的口袋裏拿出手機，把頁面調成《極限求生》的節目，眼神睥睨地質問道：“爸爸，這一期節目，我們好像幫你賺了很多人氣哦。”
夏初：“是又怎樣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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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初：他迅速轉身，打算去把抽屜裏的那本《教你如何成為一個奸商》給丟掉。
大崽一看，爸爸居然還想要帶著可樂潛逃？
這還了得！
他當即小手一揮：“二弟三弟，你們去前面把爸爸攔住；四弟，你去搶可樂。”
三只崽崽同時行動，就連最懶的三崽，為了肥宅水也是一點都不含糊，他和二哥一起，直直地撲向了夏初的小腿。
一人一個腿，將爸爸縮在原地，而此時，四崽從後面沖上來，輕輕松松從夏初手裏搶走了飲料。
等做完這些，三只崽崽才同時回頭，後知後覺地看向大崽，異口同聲——
“你怎麽不下來？！”
大崽昂首挺胸，一點都沒有口頭軍事的恥辱感：“我負責占領高地，指揮你們呀。”
啪嗒四聲，崽崽們快樂地喝到了心心念念的飲料，坐在沙發上，兩只小腿快活地晃呀晃。
夏初：“算了，就今天一次。”
崽崽們還在成長期呢，喝太多碳酸，會骨質疏松。
至於像他這樣的大人，喝太多碳酸……松就松吧，他戒不掉QAQ。
就在這時，夏初突然接到了一個消息。
“我在你家門口。”
夏初：哈？這是誰？
陌生號碼迅速又跟過來一句：“我是燕時傾，在你家樓下，麻煩開下門。”
夏初：？？
他為什麽要來我家？！
而且，更關鍵的是，他在哪個家？！
“漂亮花園199棟601室，這是你家地址嗎？”
夏初頭疼地看了看四個崽崽。
他不知道燕時傾是從哪兒看到的，也許是節目組填的表格裏。但是，那只是一個掩人耳目的「虛擬地址」，根本他們不是真實的家。
他和崽崽住的城市裏的一個巷道，他用法力，在這裏做了一個結界。裏面有一間小屋子，但這是夏初自己搭的，裏面的家具，則是網購的。
——如果夏初需要網購什麽東西，就會填寫隔壁小區的地址。反正那小區的快遞都是集中存放的，他趁著人不註意的時候，偷偷去拿回來就好。
“家裏沒有人，你別去了！”夏初著急地拒絕道。
但他不知道，在等待回覆的時候，燕時傾已經來到了601門前。
近鄉情怯，越是靠近夏初和孩子，他就越是緊張。心臟仿佛快要停止跳動，他擡起手，又忐忑地按下，這道安保門就像是最後一道防護，一旦敲開，他無法確認自己會有怎麽樣的結局。
要是孩子不認識他，問他是誰怎麽辦？
要是夏初死不承認怎麽辦？
哦對，夏初甚至還不知道，自己就是當晚的那個人。
進門的第一句話，他應該說什麽？
正當燕時傾胡思亂想的時候，601突然打開了門。
一個沒睡醒的、一頭金發的頹廢年輕人，突然和燕時傾對上了眼。
年輕人拎著一袋垃圾，懵逼道：“您找誰？”
燕時傾深吸一口氣：“我找夏初，請問他在嗎？”
年輕人更加呆滯了：“那你找錯了，這裏只有我一個人住。”
燕時傾微楞。
但年輕人已經關上了門，哈欠連天地補覺去了——他剛剛開門是幹什麽來著？被那個人一打斷，突然就忘了。
算了，想不起來，就說明不重要。
年輕人愉快地將手裏的垃圾放回去，安心躺回了房間。
……
燕時傾看著關上的門發呆，然後沒多久，就收到了夏初的短信。
“家裏沒有人，你別去了！”
不在家？
燕時傾擡頭看了看「601」的門牌號，狐疑地瞇起了眼。
他懷著滿腔的疑慮，找到留下的物業管理員。他甚至用上了自己的軍方身份，以權謀私地調動了住戶的名單。
管理員仔細地查了三遍，搖頭，篤定道：“我們這裏，沒有叫夏初的住戶。”
燕時傾狠狠地閉了閉眼。
夏初啊夏初，你隱瞞我的事情到底還有多少？
……
燕時傾坐在街邊的飛行艙，眼眸裏暗雲滾動，整個世界的光影在他的黑色瞳孔裏，漸漸化成一片虛影。
滴滴。
新消息的聲音。
他回過神，低下頭，就看到這麽一句話。
“你回去了嗎？”
雖然夏初不在身邊，但是他的腦海裏，都能清晰地想象出夏初的樣子。
小心翼翼地拿著手機，試探地發出這麽一句話。
燕時傾咬著脆脆棒，笑了。
軍隊裏的人，大多有煙癮。因為出征在外，條件艱苦，有時候還需要連熬幾個通宵，沒有煙，很多人會撐不下去。
但是燕時傾不喜歡那種尼古丁帶來的失控感。
他只是在壓力大的時候，會學著那些人的樣子，咬一根脆脆棒。
——還得是巧克力味的。
燕時傾手指隨意地按了幾下，給他回了一句：“嗯，走了。”
然後，他就在樓下，靜靜地等待著。
一個半個小時後，一條小巷子裏果然走出了探頭探腦的夏初。
夏初本來今天不想出門的，但是那群兔崽子，趁他不註意把可樂喝光了，還吵著鬧著非要他出去買。
咳，當然了，除了崽崽們，夏初自己也挺想喝。
他帶著一頂兔耳朵樣式的帽子，白色，毛絨絨的。纖細脆弱的五官藏在帽子之下，加上他身上穿的又是白色短袖和淺白色牛仔褲，整個人看上去，就很有「毛絨絨」的萌感。
燕時傾單手撐在飛行艙的窗沿上，仔細地看著他。
他走進了一家便利店。
然後拿了一袋子的可樂出來。
他停在了街道上，面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。
燕時傾下意識地順著他的目光，看過去，目光一凝。
那個方向，跑出來一個三歲左右的孩童。
孩童剪著坑坑窪窪的短發，跑起來的樣子，蹦蹦跳跳的。
“這是我的兒子。”
幾乎在看到孩童的第一眼，燕時傾就可以確定了。
因為，那個小孩，長了一張跟他小時候幾乎一樣的臉！
唯一的區別，可能是那個小孩的眼睛比他更圓一些——和夏初更像。
夏初意外地跑過去，擔心地繞著大崽轉了一圈。等到他確定崽崽沒有露出兔子尾巴，才松了一口氣，語氣嚴厲：“你怎麽不說一聲，就出來了？”
大崽氣呼呼地抱怨：“爸爸，你好慢哦。”
夏初抽著嘴角，但像大崽這麽會看臉色的崽崽，怎麽會給爸爸打他的機會呢？
大崽抱怨完，就馬上往他的手臂上蹭，軟乎乎地笑：“爸爸，你拎著袋子辛苦了-我幫你分擔一點吧——”
夏初的氣就像一個漏氣的皮球，“xiu——”地漏光了。
他翻了個白眼，沒好氣道：“不用了，你每天少氣我兩次，我就謝謝你了。”
大崽：“嘿嘿，不客氣不客氣。”
夏初：你還挺能蹬鼻子上臉！
兩人肩並肩往家裏走，但就在這時——
“夏初。”
有人喊了他一聲。
夏初毫無防備地回頭。
燕時傾揚起唇角，將他驚慌失措的表情收入眼底。感謝自己，從小到大的長相變化挺大，所以這會兒，他才能十分無恥地說出這種話。
“喲，這是誰家的孩子呀？”
作者有話說：
0點有二更——
看到有人點單了，那就寫個小劇場吧。
【小劇場】
關於這是誰的孩子這件事——
當四崽威風凜凜，大殺四方。
夏初：我的我的。
燕時傾：沒辦法，就是隨我。
當大崽再次闖禍，還茶裏茶氣推鍋給弟弟們。
夏初：這到底像誰？反正和我不像。
燕時傾：我小時候很乖，這很難說是我的崽。
【小劇場2】
#關於大人說的「為你好」這件事#
夏初to崽崽：你們不能這麽挑食，只是菜菜會營養不均衡的。
夏初自己做飯：肉好腥，蛋好難吃，算了今天吃個全蔬菜的吧。
夏初to崽崽：不要再吃糖了，再吃下去遲早蛀牙！這罐糖，我沒收了！
夏初一個人在家：趁著崽崽們不在，趕緊把糖罐子拿出來……哎呀，吃著吃著，沒有了。
夏初to崽崽：夏天到了，每個人最多一天吃一個冰淇淋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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